车里泼了白酒怎么办,沥青油泼车上怎么处理用酒精可以吗

1,沥青油泼车上怎么处理用酒精可以吗

有专门的沥青去除剂,网购或去汽车城都有

沥青油泼车上怎么处理用酒精可以吗

2,把酒泼了汽车轮胎上了上高速开车没事吧

没事,酒精又没有腐蚀性。轮胎是橡胶质地,对很多东西都是免腐蚀的

把酒泼了汽车轮胎上了上高速开车没事吧

3,车真皮座椅上泼了很多酒怎么办

擦拭干净,电风吹吹干,然后打蜡养护就可以。主要防治自然干燥留下河咯圈,皮质变硬。
我是来看评论的

车真皮座椅上泼了很多酒怎么办

4,小车被白酒泼了一车怎么办

没关系,清水冲洗,若是有洗涤剂,用一点。白酒味道很容易被洗掉。
白酒国家没限制的,随便带了,小车后备箱最多也只能装四五箱。食盐不能带哦,异地买盐是违法的。

5,酒泼车里面了怎么处理

那要看你是在什么位置了 要是你女朋友泼你肯定是有什么事 要是醉鬼喝多了破你的话直接抽他 我又一次上班被一个喝多了的客人泼了一脸酒 直接擦干净然后干活 处的位置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就不同
泼在什么位置呢?若是酒精度高的,一般等酒精挥发后,正常用清洁剂擦洗。若是红酒类的也是这么做

6,列举水浒传10个人物写人物故事和喜欢理由因为他什么什么所

1武松怒平都监府: 武松一向在快活林帮施恩看场子,谁知有一天孟州城的都监,姓张的,派人带了贴子来取武松往州里走一趟。他是牢城管营与差拨的上司,武松只好跟着去到州城。拜见已毕,张都监对武松爱敬有加,并许将来把丫环玉兰配给武松。武松受此殊遇,誓愿报效张都监。有天晚上武松正在月下舞棒,听得墙外有人喊捉贼。武松心想张都监如此待我,他家里有贼我一定要帮他打捉~于是提了棒就往前厅奔去,谁知倒被都监家奴给拿下。都监及时出现,在武松房里搜出了平时都监的亲戚送给武松的一些金银细软于是把武松绑赴官府,再次发配,目标恩州牢城。途经飞云浦,两个公人正想和对面来的蒋门神的两徒弟下手杀害武松,倒被武松一刀一个解决。武松问出一切都是蒋门神和张都监的奸计,蒋门神仗着姐夫张都监的势力又夺回了快活林,所以一定要杀武松解恨。于是武松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心道:不杀得张都监,如何出得这口鸟气!回到张都监家里,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直杀到后花园鸳鸯楼,将张都监和另一个狗官也杀死,拿过桌上的酒壶猛灌一通,然后醮血在墙上写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逃出城外,直奔十字坡,投奔张青和孙二娘去了。 2《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 3武松打虎 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叫声:“阿呀!”从青石上翻将下来, 便拿那条哨棒在手里,闪在青石边。 那个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 下来。武松被那一惊,酒都做冷汗出了。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来,只一 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 起来。武松只一躲,躲在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 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武松却又闪在一边。原来 那大虫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提不着时,气性先自没了一半。那大虫 又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将回来。武松见那大虫复翻身回来,双手抡起哨棒, 尽平生气力只一棒,从半空劈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簌簌地将那树连枝带叶劈脸 打将下来。定睛看时,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正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 折做两截,只拿得一半在手里。 那大虫咆哮,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武松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 远。那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 大虫顶花皮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那只大虫急要挣扎,被武松尽气力纳定, 那里肯放半点儿松宽?武松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 起来,把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 那大虫吃武松奈何得没了些气力。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 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到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 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那武松尽平昔神威,仗胸中武艺,半歇儿把大虫打 做一堆,却似挡着一个锦皮袋。 4武松醉打蒋门神 那个捣子径奔去报了蒋门神。蒋门神见说,吃了一惊,踢翻了交椅,丢去蝇拂子,便钻将来。武松却好迎着,正在大阔路上撞见。蒋门神虽然长大,近因酒色所迷,淘虚了身子,先自吃了那一惊。奔将来,那步不曾停住,怎地及得武松虎一般似健的人,又有心来算他?蒋门神见了武松,心里先欺他醉,只顾赶将入来。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先把两个拳头去蒋门神脸上虚影一影,忽地转身便走。蒋门神大怒,抢将来,被武松一飞脚踢起,踢中蒋门神小腹上,双手按了,便蹲下去。武松一踅,踅将过来,那只右脚早踢起,直飞在蒋门神额角上,踢着正中,望后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这醋钵儿大小拳头,望蒋门神脸上便打。原来说过的打蒋门神扑手,先把拳头虚影一影,便转身,却先飞起左脚,踢中了,便转过身来,再飞起右脚。这一扑,有名唤做玉环步,鸳鸯脚。这是武松平生的真才实学,非同小可。打的蒋门神在地下叫饶。武松喝道:“若要我饶你性命,只要依我三件事。”蒋门神在地下叫道:“好汉饶我!休说三件,便是三百件,我也依得!” 5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绽将出来。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是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何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弹不得。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6智取生辰纲(原文) 没半碗饭时,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冈子来,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众军看见了,便问那汉子道:“你桶里是甚么东西?”那汉子应道:“是白酒。”众军道:“挑往那里去?”那汉子道:“挑出村里卖。”众军道:“多少钱一桶?”那汉子道:“五贯足钱。”众军商量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正在那里凑钱,杨志见了,喝道:“你们又做甚么?”众军道:“买碗酒吃。”杨志调过朴刀杆便打,骂道:“你们不得洒家言语,胡乱便要买酒吃,好大胆!”众军道:“没事又来鸟乱!我们自凑钱买酒吃,干你甚事?也来打人!”杨志道:“你这村鸟,理会的甚么!到来只顾吃嘴!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多少好汉,被蒙汗药麻翻了!”那挑酒的汉子看着杨志冷笑道:“你这客官好不晓事!早是我不卖与你吃,却说出这般没气力的话来!” 正在松树边闹动争说,只见对面松林里那伙贩枣子的客人都提着朴刀,走出来问道:“你们做甚么闹?”那挑酒的汉子道:“我自挑这酒过冈子村里卖,热了,在此歇凉,他众人要问我买些吃,我又不曾卖与他。这个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药,你道好笑么?说出这般话来!”那七个客人说道:“我只道有歹人出来,原来是如此,说一声也不打紧。我们正想酒来解渴,既是他们疑心,且卖一桶与我们吃。” 那挑酒的道:“不卖!不卖!”这七个客人道:“你这鸟汉子也不晓事,我们须不曾说你。你左右将到村里去卖,一般还你钱,便卖些与我们,打甚么不紧?看你不道得舍施了茶汤,便又救了我们热渴。”那挑酒的汉子便道:“卖一桶与你,不争,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又没碗瓢舀吃。”那七人道:“你这汉子忒认真!便说了一声,打甚么不紧?我们自有椰瓢在这里。”只见两个客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七个人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替换着舀那酒吃,把枣子过口。无一时,一桶酒都吃尽了。七个客人道:“正不曾问得你多少价钱?”那汉道:“我一了不说价,五贯足钱一桶,十贯一担。”七个客人道:“五贯便依你五贯,只饶我们一瓢吃。”那汉道:“饶不的,做定的价钱。”一个客人把钱还他,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兜了一瓢,拿上便吃,那汉去夺时,这客人手拿半瓢酒,望松林里便走,那汉赶将去。只见这边一个客人从松林里走将出来,手里拿一个瓢,便来桶里舀了一瓢酒,那汉看见,抢来劈手夺住,望桶里一倾,便盖了桶盖,将瓢望地下一丢,口里说道:“你这客人好不君子相!戴头识脸的,也这般罗唣!” 那对过众军汉见了,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数中一个看着老都管道:“老爷爷与我们说一声,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一桶吃了,我们胡乱也买他这桶吃,润一润喉也好。其实热渴了,没奈何。这里冈子上又没讨水吃处,老爷方便。”老都管见众军所说,自心里也要吃得些,竟来对杨志说:“那贩枣子客人已买了他一桶酒吃,只有这一桶,胡乱教他们买吃些避暑气,冈子上端的没处讨水吃。”杨志寻思道:“俺在远远处望这厮们都买他的酒吃了,那桶里当面也见吃了半瓢,想是好的。打了他们半日,胡乱容他买碗吃罢。”杨志道:“既然老都管说了,教这厮们买吃了,便起身。” 众军健听了这话,凑了五贯足钱,来买酒吃。那卖酒的汉子道:“不卖了!不卖了!这酒里有蒙汗药在里头!”众军陪着笑说道:“大哥直得便还言语!”那汉道:“不卖了!休缠!”这贩枣子的客人劝道:“你这个鸟汉子,他也说得差了,你也忒认真!连累我们也吃你说了几声。须不关他众人之事,胡乱卖与他众人吃些。”那汉道:“没事讨别人疑心做甚么?”这贩枣子客人把那卖酒的汉子推开一边,只顾将这桶酒提与众军去吃。那军汉开了桶盖,无甚舀吃,陪个小心,问客人借这椰瓢用一用。众客人道:“就送这几个枣子与你们过酒。”众军谢道:“甚么道理。”客人道:“休要相谢,都是一般客人,何争在这百十个枣子上。”众军谢了,先兜两瓢,叫老都管吃一瓢,杨提辖吃一瓢,杨志那里肯吃。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两个虞候各吃一瓢。众军汉一发上,那桶酒登时吃尽了。杨志见众人吃了无事,自本不吃,一者天气甚热,二乃口渴难熬,拿起来只吃了一半,枣子分几个吃了。那卖酒的汉子说道:“这桶酒被那客人饶一瓢吃了,少了你些酒,我今饶了你众人半贯钱罢。”众军汉凑出钱来还他。那汉子收了钱,挑了空桶,依然唱着山歌,自下冈子去了。那七个贩枣子的客人,立在松树傍边,指着这一十五人说道:“倒也!倒也!”只见这十五个人头重脚轻,一个个面面厮觑,都软倒了。那七个客人从松树林里推出这七辆江州车儿,把车子上枣子丢在地上,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内,遮盖好了,叫声:“聒噪!”一直望黄泥冈下推了去。

7,为什么QQ签名上老有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太差

应该是古老的散文里,长生剑女主角出场时虽然有“笑”但没有原话 orggov女性网第二回 天上白玉京 白玉京并不在天上,在马上。 他的马鞍已经很陈旧,他的靴子和剑鞘同样陈旧,但他的衣服却是崭新的。 剑鞘轻敲着马鞍,春风吹在他脸上。 他觉得很愉快,很舒服。 旧马鞍坐着舒服,旧靴子穿着舒服,旧剑鞘决不会损伤他的剑锋,新衣服也总是令他觉得精神抖擞,活力充沛。 但最令他愉快的,却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双眼睛。 前面一辆大车里,有双很迷人的眼睛,总是在偷偷地瞟着他。 他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 他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是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 他走进客栈,她刚走出去。 她撞上了他。 她的笑容中充满了羞涩和歉意,脸红得就像是雨天的晚霞。 他却希望再撞见她一次,因为她实在是个很迷人的美女。他却并不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一家饭馆里。 他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她就进来了。看见他,她垂下头嫣然一笑。 笑容中还是充满了羞涩和歉意。 这次他也笑了。 因为他知道,他若撞到别的人,就决不会—笑再笑的。 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很讨厌的男人,对这点他一向很有信心。 所以他虽然先走,却并没有急着赶路。 现在她的马车果然已赶上了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也好,无意岂非更有趣。 他本是个浪子,本就喜欢流浪。在路上,他曾结识过各式各样的人。 那其中有叱咤关外的红胡子,也有驰骋在大沙漠上的铁骑兵,有瞪眼杀人的绿林好汉,也有意气风发的江湖侠少。 在流浪中,他的马鞍和剑鞘渐渐陈旧,胡子也渐渐粗硬。 但他的生活,却永远是新鲜而生动的。 他从来预料不到在下一段旅途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人。 风渐冷。 缠绵的春雨,忽然从春云中洒了下来,打湿了他的春衫。 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了。 他走过去,就发现车帘已卷起,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迷人的眼睛,羞涩的笑容,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一身衣裳却艳如紫霞。 她指了指纤秀的两脚,又指了指他身上刚被打湿的衣衫。 她的纤手如春葱。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车厢。 她点点头,嫣然一笑,车门已开了。 车厢里舒服而干燥,车垫上的缎子光滑得像是她的皮肤一样。 他下了马,跨入了车厢。 雨下得缠绵而绵密,而且下得正是时候。 在春天里,老天仿佛总是喜欢安排一些奇妙的事,让一些奇妙的人在偶然中相聚。 既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 他仿佛天生就应该认得这个人,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这车厢里。 寂寞的旅途,寂寞的人,有谁能说他们不应该相遇相聚。 他正想用衣袖擦干脸上的雨水,她却递给他一块软红丝巾。 他凝视着她,她却垂下头去弄衣角。 “谢谢你。” “不客气。” “我姓白,叫白玉京。” 她盈盈一笑,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他也笑了,道:“你也喜欢李白?” 她将衣角缠在纤纤的手指上,曼声低吟: “我昔东海上,劳山餐紫霞, 亲见安期公,食枣大如瓜, 中年谒汉主,不惬还归家, 朱颜谢春晖,白发见生沥, 所期就金液,飞步登云车, 愿随夫子天坛上, 闲与仙人扫落花。” 念到劳山那一句,她声音似乎停了停。 白玉京道:“劳姑娘?” 她的头垂得更低,轻轻道:“袁紫霞。” 突然间,马蹄急响,三匹马从马车旁飞驰而过,三双锐利的眼睛,同时向车厢里盯了一眼。 马已驰过,最后一个人突然自鞍上腾空掠起,倒纵两丈,却落在白玉京的马鞍上,脚尖一点,已将挂在鞍上的剑勾起。 驰过去的三匹马突又折回。 这人一翻身,已轻飘飘的落在自己马鞍上。 三匹马眨眼间就没入蒙蒙雨丝中,看不见了。 袁紫霞美丽的眼睛睁得更大,失声道:“他们偷走了你的剑。” 白玉京笑笑。 袁紫霞道:“你看着别人拿走了你的东西,你也不管?” 白玉京又笑笑。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据说江湖中有些人,将自己的剑看得就像是生命一样。” 白玉京道:“我不是那种人。” 袁紫霞轻轻叹息了一声,仿佛觉得有些失望。 有几个少女崇拜的不是英雄呢? 你若为了一把剑就跟别人拼命,她们也许会认为你是个英雄,也许会为你流泪。 但你若眼看别人拿走你的剑,她们就一定会觉得很失望。 白玉京看着她,忽又笑了笑,道:“江湖中的事,你知道得很多?”.袁紫霞道:“不多,可是——我喜欢听,也喜欢看。” 白玉京道:“所以你才一个人出来?” 袁紫霞点点头,又去弄她的衣角。 白玉京道:“幸好你看得还不多,看多了你一定会失望的。” 袁紫霞道:“为什么?” 白玉京道:“看到的事,永远不会像你听到的那么美。” 袁紫霞还想再问,却又忍住。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阵蹄声急响,刚才飞驰而过的三匹马,又转了回来。 最先一匹马上的骑士,忽然倒扯顺风旗,一伸手,又将那柄剑轻轻地挂在马鞍上。 三个人同时在鞍上抱拳欠身,然后才又消失在细雨中。 袁紫霞睁大了眼睛,觉得又是惊奇,又是兴奋,道:“他们又将你的剑送回来了。” 白玉京笑笑。 袁紫霞眨着眼,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将剑送回来的?” 白玉京又笑笑。 袁紫霞看着他,眼睛里发着光,道:“他们好像很怕你。” 白玉京道:“怕我?” 袁紫霞道:“你……你这把剑一定曾杀过很多人!” 她似已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白玉京道:“你看我像杀过人的样子?” 袁紫霞道:“不像。” 她只有承认。 白玉京道:“我自己看也不像。” 袁紫霞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怕你?” 白玉京道:“也许他们怕的是你,不是我。” 袁紫霞笑了,道:“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白玉京叹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再锋利的剑,只怕也比不上美人的一笑。” 袁紫霞笑得更甜了,眨着眼,道:“你……你怕不怕我?” 她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向他挑战。 白玉京叹了口气,道:“我想不怕都不行。”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话?” 白玉京道:“当然。” 袁紫霞嫣然道:“好,那么我就要你先陪我喝杯酒去。” 白玉京很吃惊,道:“你也能喝酒?” 袁紫霞道:“你看我像不像能喝酒的样子?” 白玉京又叹了口气,道:“像。” 他只有承认。 因为他知道,杀人和喝酒这种事,你看样子是一定看不出来的。 白玉京醉过,时常醉,但却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一个教训。 江湖中最难惹的有三种人——乞丐、和尚、女人。 你若想日子过得太平些,就最好莫要去惹他们,无论是想打架,还是想喝酒,都最好莫要去惹他们。 只可惜他已渐渐将这教训忘了,这也许只因为他根本不想过太平日子。 所以他现在才会头疼如裂。 他只记得最后连输了三拳,连喝了三大碗酒,喝得很快,很威风。 然后他的脑子就好像忽然变成空的,若不是有冰冰冷冷的东西,忽然放在他脸上,他也许直到现在还不会醒。 这样冰冰凉凉的东西,是小方的手。 没有任何人的手会这么冷,只不过小方已没有右手。 他的右手是个铁钩子。 小方叫方龙香,其实已不小。 但听到这名字,若认为他是个女人,就更错了。世上也许很少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 他眼角虽已有了皱纹,但眼睛却还是雪亮,总是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事。 现在他正在看着白玉京。 白玉京也看见他了,立刻用两只手抱着头,道:“老天,是你,你怎么来了?” 方龙香道:“就因为你祖上积了德,所以我才会来了。” 他用铁钩轻轻地磨擦着白玉京的脖子,淡淡地道:“来的若是‘双钩’韦昌,你脑袋只恐怕早巳搬了家。” 白玉京叹了口气,喃喃道:“那岂非倒也落得个痛快。” 方龙香也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的毛病,就是一直都太痛快了。” 白玉京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龙香道:“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间很干净的屋子,窗外有一棵大白果树的树阴。 白玉京四面看了看,苦笑道:“难道是你送我到这里来的?” 方龙香道:“你以为是谁?” 白玉京道:“那位袁姑娘呢?” 方龙香道:“也已经跟你醉得差不多了。” 白玉京笑了,道:“我早就知道,她一定喝不过我。” 方龙香道:“她喝不过你?你为什么会比她先醉?” 白玉京道:“我喝得本就比她多。” 方龙香道:“哦。” 白玉京道:“喝酒的时候,我当然不好意思跟她太较量,划拳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太认真,你说我怎么会不比她喝得多?” 方龙香道:“你若跟她打起来,当然也不好意思太认真了。” 白玉京道:“当然。” 方龙香叹道:“老江湖说的话果然是决不会错的。” 白玉京道:“什么话?” 方龙香道:“就因为男人大多都有你这种毛病,所以老江湖才懂得,打架跟喝酒,都千万不能找上女人。” 白玉京道:“你是老江湖?” 方龙香道:“但我却还是想不到,你现在的派头居然有这么大了。” 白玉京道:“什么派头?” 方龙香道:“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外面至少有十个人在替你站岗。” 白玉京怔了怔,道:“十个什么样的人?” 方龙香道:“当然是来头都不小的人。” 白玉京道:“究竟是谁?” 方龙香道:“只要你还能站得起来,就可以看见他们了。” 这里是小楼上最右面的一间房,后窗下是条很窄的街道。 一个头上戴着顶破毡帽,身上还穿着破棉袍的驼子,正坐在春日的阳光下打瞌睡。 方龙香用铁钩挑起了窗户,道:“你看不看得出这驼子是什么人?” 白玉京道:“我只看得出他是个驼子。” 方龙香道:“但他若摘下头上那顶破毡帽,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白玉京道:“为什么?” 方龙香道:“因他头发的颜色跟别人不同。” 白玉京皱了皱眉,道:“河东赤发?” 方龙香点点头,道:“看他的样子,不是赤发九怪中的老三,就是老七。” 白玉京不再问下去,他一向信任小方的眼睛。 方龙香道:“你再看看巷口树下的那个人。” 巷口也有棵大白果树,树下有个推着车子卖藕粉的小贩,正将一壶滚水冲在碗中的藕粉里。 壶很大,很重,他用一只手提着,却好像并不十分费力。 白玉京道:“这人的腕力倒还不错。” 方龙香道:“当然不错,否则他怎么能使得了二十七斤重的大刀?” 白玉京道:“二十七斤重的刀?莫非是从太行山来的?” 方龙香道:“这次你总算说对了,他的刀就藏在车子里。” 白玉京道:“那个吃藕粉的人呢?” 一个人捧着刚冲好的藕粉,蹲在树下面,慢慢地啜着,眼睛却好像正在往这楼上瞟。 方龙香道:“车子里有两把刀。” 白玉京道:“两个人都是赵一刀的兄弟?” 方龙香道:“他就是赵一刀。” 他拍了拍白玉京的肩,道:“你能叫赵一刀在外面替你守夜,派头是不是不能算小了?” 白玉京笑了笑,道:“我派头本来就不小。” 一个戴着红缨帽,穿着青皂衣的捕快,正从巷子的另一头慢慢地走过来,走到树下,居然也买了碗藕粉吃。 白玉京笑道:“看来赵一刀真应该改行卖藕粉才对,他的生意倒真不错,而且决没有风险。” 方龙香道:“没有风险?” 白玉京道:“有?” 方龙香道:“这戴着红缨帽的,说不定随时都会给他一刀。” 白玉京笑道:“官差什么时候也会在小巷子里杀人了?” 方龙香笑道:“他戴的虽然是红缨帽,却是骑着匹白马来的。” 白玉京道:“白马张三?” 方龙香道:“你想不到?” 白玉京道:“白马张三一向独来独往,怎么会跟他们走上一条路的?” 方龙香道:“我也正想问你。” 白玉京道:“会不会是凑巧?” 方龙香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白玉京倒了盏冷茶,一口喝下去,才又问道:“除了他们四个外,这地方还来了些什么人?” 方龙香道:“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白玉京道:“这些人很好看?” 方龙香道:“好看,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精彩。” 白玉京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来了?” 方龙香笑了笑道:“你莫忘了这地方是谁的地盘。” 白玉京也笑了笑,道:“我若忘了,怎么会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 方龙香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要我来做你的保镖的。” 白玉京笑道:“保镖的是你,付账的也是你。我既已到了这里,什么事就全归你一手包办。” 方龙香道:“你管什么呢?” 白玉京道:“我只管大吃大喝,吃到你叫救命时为止。” 方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这个人倒很少会走错地方的。” 前面的窗口下,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里一棚紫翅花下,养着缸金鱼。 一个年轻的胖子,正背负着双手,在看金鱼;一个又瘦又高的黑衣人,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扶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蹒跚地穿过院子。 三个青衣劲装的彪形大汉,一排站在西厢房前,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大门,仿佛在等着什么人从门外进来。 白玉京道:“这三个人我昨天见过。” 方龙香道:“在哪里?” 白玉京道:“路上。” 方龙香道:“他们找过你?” 白玉京道:“只不过借了我的剑去看了看。” 方龙香道:“然后呢?” 白玉京淡淡道:“然后当然就送回来了。就算青龙老大借了我的剑去,也一样会送回来的。” 方龙香皱皱眉,道:“你知道他们是青龙会的人?” 白玉京道:“若不是青龙会里的,别人只怕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方龙香用眼角瞟着他,摇着头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 白玉京道:“是白玉京。” 方龙香眨了眨眼睛,道:“白玉京又是个什么人?” 白玉京笑道:“是个死不了的人。” 突听“叮”的一声响,那金鱼缸也不知被什么打碎,缸里的水飞溅而出,眼见水花就要溅得那胖子一身。 谁知他百把斤重的身子,忽然就轻飘飘飞了起来,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花棚,整个人吊在上面,居然轻得就像是个纸人。 那黑衣人的裤子反而被打湿了。 白玉京道:“想不到这小胖子轻身功夫倒还不弱。” 方龙香道:“你看不出他是谁?” 白玉京道:“看他的身法,好像是峨嵋一路的。但近三十年来,峨嵋门下已全剩了尼姑,而且终年吃素,怎么会突然多了个这样的小胖子?” 方龙香道:“你难道忘了峨嵋的掌门大师,未出家前是哪一家的人?” 白玉京道:“苏州朱家。” 方龙香道:“对了,这小胖子就是朱家的大少爷,也就是素因大师的亲侄儿。” 白玉京道:“他那保镖呢?” 方龙香道:“不知道。看他的武功,最多也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三流角色。” 白玉京道:“他自己明明有第一流的武功,为什么要请个三流角色的保镖?” 方龙香道:“因为他高兴。” 缸里的金鱼随着水流出来,在地上跳个不停。 那黑衣人却还是站在水里,动也不动,一双深凹的眼睛里,却带着七分忧郁,三分悲痛。 方龙香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人倒是个可怜人。” 白玉京道:“你同情他?” 方龙香道:“一个人若不是被逼得没法子,谁愿意做这种事?何况,看他用的兵刃,在江湖中本来也该小有名气,但现在……” 他忽然改变话题,道:“你看不看得出是谁打破水缸的?” 白玉京道:“司马光。” 方龙香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滑稽,简直滑稽得要命。” 白玉京笑了,道:“打破水缸的人若不是司马光,就是躲在东边第三间屋里的人。” 朱大少已从花棚上落下,正好对着那间屋子冷笑。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却捧着个脸盆走出来,仿佛想将地上的金鱼捡到盆里,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脸盆里的水又泼了一地。 白玉京道:“这位老太太又是谁?” 方龙香道:“是个老太太。” 白玉京道:“老太太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了?” 方龙香道:“这里本来就是个客栈,任谁都能来。” 白玉京道:“她总不是为我来的吧?” 方龙香道:“你还不够老。” 白玉京道:“青龙快刀、赤发、白马,这些人难道就是为我来的?” 方龙香道:“你看呢?” 白玉京道:“我看不出。” 方龙香道:“你没有得罪他们?” 白玉京道:“没有。” 方龙香道:“也没有抢他们的财路?” 白玉京道:“我难道是强盗?” 方龙香道:“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 白玉京忽然笑了笑,淡淡道:“他们若真是为我而来的,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方龙香道:“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怕你,也许是因为他们还在等人。” 白玉京道:“等什么人?” 方龙香道:“青龙会有三百六十五处分坛,无论哪一坛的堂主,都不是好对付的。” 白玉京又笑了笑,淡淡道:“我好像也不是很好对付的。” 方龙香道:“可是她呢?” 白玉京道:“她?” 方龙香道:“你那位女醉侠。” 白玉京道:“她怎么样?” 方龙香道:“她既然是跟你来的,你难道还能不管她?别人既知道她是跟你来的,难道还会轻易放过她?” 白玉京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方龙香叹道:“你明明是在天上的,为什么偏偏放着好日子不过,要到这里来受罪?” 白玉京冷笑道:“我还没有受罪。” 方龙香笑道:“就算现在还没有受,只怕也快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隔壁有人在用力敲打着墙壁。 白玉京道:“她在隔壁?” 方龙香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道:“现在你只怕就要受罪了。” 白玉京道:“受什么罪?” 方龙香道:“有时候受罪就是享福,享福也就是受罪。究竟是享福还是受罪,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袁紫霞枕着一头乱发,脸色苍白得就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 门是虚掩着的,也不知是她刚才将门闩拔开的,还是根本没有闩门。 她手里还提着只鞋子,粉墙上还留着鞋印。 白玉京悄悄地走进来,看着她。 他忽然发现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在第二天早上看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他的心在跳。 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第二天早上若看见女人,反而特别容易心跳。 袁紫霞也在看着他,轻轻地咬着嘴唇,道:“人家的头已经疼得快裂开,你还在笑。” 白玉京道:“我没有笑。” 袁紫霞道:“你脸上虽然没有笑,可是你的心里却在笑。” 白玉京笑了,道:“你能看到我心里去?” 袁紫霞道:“嗯。” 她这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女人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通常都比从嘴里说出来的迷人得多。 白玉京忍不住道:“你可看得出我心里在想什么?” 袁紫霞道:“嗯。” 白玉京道:“你说。” 袁紫霞道:“我不能说。” 白玉京道:“为什么?” 袁紫霞道:“因为……因为……”她的脸突然红了,拉起被单盖住了脸,才吃吃的笑着道:“因为你心里想的不是好事。” 白玉京的心跳得更厉害。 他心里的确没有在想什么好事。 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在第二天早上,总算会变得软弱些,总是禁不起诱惑的。 喝醉了的女人呢? 白玉京几乎已忍不住要走过去了。 袁紫霞的眼睛,正藏在被里偷偷地看他,好像也希望他走过去。 他并不是君子,但想到外面那些替他“站岗”的人,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袁紫霞脸上带着红霞,咬着嘴唇道:“我看见你昨天晚上拼命想灌醉我的样子,就知道你原来不是个好人。” 白玉京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想灌醉你?” 袁紫霞道:“你不想?你为什么要用大碗跟我喝酒?你几时看见过女人用大碗喝酒的?” 白玉京说不出话来了。 女人若要跟你讲歪理的时候,你就算有话说,也是闭着嘴的好。 这道理他也明白。 只可惜袁紫霞还是不肯放过他,紧跟着又道:“现在我的头疼得要命,你怎么赔我?” 白玉京苦笑道:“你说。” 袁紫霞道:“你……你至少应该先把我的头疼治好。” 突听一人道:“那容易得很,你只要一刀砍下她的头就好了。” 声音是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的。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白玉京已窜出了门。 小楼上的走廊很狭,白果树的叶子正在风中摇曳。 没有人,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方龙香刚才就已溜之大吉了。 他不喜欢夹在别人中间做萝卜干。 说话的人是谁呢? 院子里又平静下来。 地上的金鱼已不知被谁收走,朱大少和他的保镖想必已回到屋里。 只剩下青龙会的那条大汉,还站在那里盯着大门,却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白玉京只好回去。 袁紫霞已坐了起来,脸色又发白,道:“外面是什么人?” 白玉京道:“没有人。” 袁紫霞瞪大了眼睛,道:“没有人?那么是谁在说话?” 白玉京苦笑,他只能苦笑。 袁紫霞眼睛充满了恐惧,道:“他……他叫你砍下我的头来,你会不会?” 白玉京叹了口气,他只有叹气。 袁紫霞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扑到他怀里,颤声道:“我怕得很。这地方好像有点奇怪,你千万不能把我一个人甩在这里。” 她一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衣袖已滑下,手臂光滑如玉。 她身上只穿着件很单薄的衣裳,她的胸膛温暖而坚挺。 白玉京既不是木头,也不是圣人。 袁紫霞道:“我要你留在屋里陪着我!你……你为什么不关起门?” 她温软香甜的嘴唇就在他耳边。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又传来一阵哭声,哭得好伤心。 是谁在哭?哭得真要命。 袁紫霞的手松开了。无论谁听到这种哭声,心都会沉下去的。 她赤着足站在地上,眼睛里又充满惊惧,看来就像是个突然发现自己迷了路的孩子。 哭声也像是孩子发出来的。 白玉京走到窗口,就看见一口棺材,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和那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正伏在棺材上痛哭,已哭得声嘶力竭。 棺材也不知是谁抬来的,就摆在刚才放鱼缸的地方。 这地方来的活人已够多了,想不到现在居然又来了个死人。 白玉京叹了口气,喃喃道:“至少这死人总不会是为我来的吧……” 袁紫霞闩上了门,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口。院子里有两个刚请来的和尚,正在念经。 从小楼看下去,和尚的光头显得很可笑,但他们的诵经声却是庄严而哀痛的,再加上单调的木鱼声,老太婆和孩子的哭声,更使人听了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和空虚。 袁紫霞叹了口气,仰头看了看天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来,但现在却似已将近黄昏。 天色阴暝,仿佛又有雨意。 青龙会的那三条大汉,也全都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看着,等着,脸上的表情也已显得有些焦急不耐。 白玉京和方龙香正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慢慢地走出了门。 他们并没有看见别人,却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都在后面盯着他们。 但等到他们一回头,这些人的目光立刻就全都避开了。 袁紫霞当然是例外。 她眼睛里带着种无法描叙的情意,就像是千万根柔丝,缠住了白玉京的脚跟。 这就是我说的第一个故事,第一种武器。 这故事给我们的教训是——无论多锋利的剑,也比不上那动人的一笑。 所以我说的第一种武器,并不是剑,而是笑。只有笑才能真的征服人心。 所以当你懂得这道理,就应该收起你的剑来多笑一笑!
当然不是了
么意思包 就是让你多笑笑
比较励志的话。 原句是↓ 古龙说过,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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